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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的艺术奇葩-Zeitz Museum(3)

作者:李舒弟

摄影:李舒弟


谈南非当代艺术,你就离不开种族歧视这个话题,当然他并非“范政治化”,而是一种话语转换。去世的南非前总统纳尔逊·曼德拉(Nelson R.Mandela,1918-2013)与艺术的关系尽管不能说“很重要”,但有其独特的吸引力,甚至有业界人士这么认为,“不可否认他有某种艺术天赋”,他在牢狱生活中创作的一批小幅绘画作品以其水平与风格证实了这一点。应该说,作为政治家而具有艺术天赋的不止他一个,在那样长期监禁在荒岛上的枯燥生活,要是缺乏一种对生活的希翼和浪漫情怀,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与其相反的是,其作品直接与他为之奋斗的价值观念和斗争生涯虽然紧密相连,但又感觉到艺术的“独善其身”,这种情况就殊为少见了。在他生前这些作品就被送进美术馆展出并进入了艺术市场,甚至引起过司法的纠纷,后来这些作品通过大量的复制而用于慈善事业。这是汇聚了对当代艺术理解的诸种要素的典型的艺术现象,在政治家的个人生涯中有此种经验者也并不少见。例如丘吉尔画水彩,希特勒酷爱收藏名人油画一样。

我曾经在1994-年的一月份的南非大选前,接受德国陶瓷工厂老板的意图,搞一件曼德拉本人的雕塑形象、那种依照正面和侧面照片捏塑自然而然采用“写实手法”,酷似曼德拉本人的雕塑深得老板的满意,加班翻模,结果烧制啦两千件成品,卖出不足三件,隔壁一个公司的“漫塑”彩绘曼德拉厚嘴唇大门牙却在市场买到“大火”,供不应求,而后一系列的曼德拉,德克勒克等南非政治家的彩绘陶塑火遍全南非并销往世界各地。从此看出南非人对艺术,生活,名人或伟人的态度与我国人的巨大差异。


世界各国不少艺术家创作、描绘的题材,这对于政治家来说很常见,然而这些创作中除了那些平庸的、不乏附势之嫌的作品之外,艺术作为一种话语权的形式,如今被非洲人玩到滚瓜烂熟。

(威廉姆 肯特利齐)的动漫作品是本展厅最具分量的,占据一间独立大厅播放他这件看似荒诞不经的主题,与人类的近百年革命有关,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大杂烩”。但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作品模式,对于他的技术手段也有过查询。从1994_2018一晃而过的二十四年里,在南非的国家美术馆看过不下四次作品展,1995年的回顾展,联展,到各类媒体的介绍,从一点不懂到懵懵懂懂,最后欣然接受。其实,如果不是他最初展示的大幅木炭素描吸引我,估计就和这位始终纠结于压迫反压迫,种族歧视,以至于在今天上升到人性的弱点拷问的“同行”擦肩而过。

在资料站显示(ART舌头) 威廉•肯特里奇(William Kentridge),1955年出生于南非的约翰内斯堡(Johannesburg),是当代最有影响的多媒体艺术家。在威廉·肯特里奇的创作中,动画电影短片占了非常大的比重。凭借独特的创作手法和作品中丰富的政治含义,他被公认为是南非顶尖的艺术家。用独特的创作方式来展现他的家乡,是一个贯穿他所有作品的永恒主题 肯特里奇的父母是立陶宛与德国的移民,职业律师。尤其是他的父亲是南非著名的反种族隔离律师。威廉·肯特里奇六岁时,有一次在父亲的书桌上看到了沙佩维尔大屠杀遇难者的照片。(他父亲当时是遇难者家属的辩护律师),那一刻他感受到一种无法接受的震惊。在他长大后的艺术生涯里,他将大部分精力都致力于使观众们也能感觉到他童年那一刻的感受,从长时间生活在暴力之中产生的麻木中苏醒过来。 也许是受家庭影响,他在家乡的威特沃特斯兰德(Witwatersrand)大学里攻读政治与非洲研究,并且很早就开始把南非政治与革命的乌托邦理想,还有纳粹的种族灭绝联系起来,这也使他远离了那些艺术学生对于时髦艺术潮流的追逐。威廉·肯特里奇被社会历史发展的戏剧性给迷住了,他寻找着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身处种族隔离的特殊历史阶段中的感受,最后,他找到了绘画与戏剧。大学毕业后他开始学习美术,还在艺术基金会教过版画。在1970年代中期,肯特里奇积极投身于电影和戏剧,今天他还兼着画家、编剧、导演、表演、布景师等多种头衔。 威廉·肯特里奇涉足的艺术形式从绘画到雕塑到动画电影,甚至是歌剧,但他一切创作的基础依旧是他那最具个人风格的炭笔画。他坦言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一个人叫做杜米里亚,(这就是我的专业兴趣点)当时是他老师的创作搭档。一天晚上他去上艺术课,发现这个人正在画大幅的精巧的炭笔画。“他向我揭示了这种创作形式的奥秘,让我看到了炭笔画能变得多么迷人,” 威廉·肯特里奇说。他的炭笔画通常都有独立的情节,以一个或数个人物为中心组成系列。为了达到既丰富微妙又不失简洁素朴的风格,他的画面上通常会用油画棒做一些象征性的修饰,例如用一点点红色来反衬灰色,用淡淡的蓝色来象征水。在1987年谈到自己绘画时,他说:“之所以绘画先于文字,是因为作品里的一些东西,在你还不明所以时就已经存在了,我的原则就是让原本不应同时出现的东西并存。”


【梦呓般的涂鸦墙,诡异的蜡像馆】

还是那句话,“你不了解非洲,不了解非洲人,不了解非洲艺术不是”吗?!

这儿是南半球,季节也不同,国内水深火热这儿确凉爽如秋。

这类刀劈斧砍的墙体不输古罗马帝国时代的城垣和斗兽场吧?

这种诡异气氛的场景和人物……

满墙壁的“儿童涂鸦”,就这么一晃我就忘了细观他的主题啦。

观看和关注非洲艺术,这里面反应问题是矛盾的,既要向西看和要摆脱向西看的的“惯性”之间的矛盾问题。

学者有意识的“话语自控系统”寻找的理论基点,处在东西方文化交叉过程中的自相矛盾。基于他们的调研多处在“短期接触,长期研究”理论与实践的不平衡,而非像欧美老殖民者的亲力亲为,可以说我们尚处在一个“初级阶段”。

以非洲艺术研究为例,把兴趣停留在表面化,形象思维主导,习惯于看事物表象而处理作品的美术家身上尤为突出。不仅是非洲艺术,其他艺术理论研究也多属于被动而为,善于思考问题的艺术理论家很少,更由于视野范围局限,逻辑思维也不太适合长于形象思维的艺术家。扒扒捡捡,国内理论界由于“腿太短”也就那么几个“碗儿”。八大艺术院校(美术学院,音乐学院)严重忽略对于亚非拉美地区文化的了解,整体受欧美教学影响,也学的不伦不类。

我们过于注重实用科学而非社会科学的研究,包括艺术院校的基本课程安排大多转向“艺术设计”而非“纯艺术”,与精神内涵相关领域不“修炼”到一定程度是不会感兴趣的。欧美也如此趋势,搞纯艺术和意识形态话语研究的始终是少数。目前国内世界艺术史教师也是被动的沿袭照本宣科,极少主动涉及非洲艺术或拉美及太平洋印度洋的岛屿土著文明。这是个巨大缺失。

去年我就在开馆之前在进配套宾馆前往六楼的电梯口看到这“面具哥”的震撼摄影,的确不同凡响,而今他已经离世很久,好像艺术家都不够长寿,唯独中国的画家例外,像齐白石老爷子活了快一百岁,这在非洲人要当神仙供奉的。



这种超对比是否很震撼?





仅仅这个破旧的粮仓就够你玩了,还不要说细细品味每一层展厅的作品,竟管那些都是耳熟能详的非洲原汁原味的作品,你要真正去了解一下还得花点时间,尤其是作者背后的故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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