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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狗的人性与人的狗性

转自网络,作者:炙年


依旧是走在回家的巷道上, 依旧是弯弯拐拐, 依旧是浑浑噩噩。 路上迎面偶遇一位熟狗。恰巧,我经过一位正在作业的焊工师傅,便举起手中的书遮挡刺眼的焊光。不想那位熟狗竟然大惊失色,掉头狗窜。我兀自惊诧不已,恍然明白是我举起了书,它疑心我要捶它,故而惶惶逃去。我觉得好笑,放下了书。它依旧逃窜,并频频扭头张望我,一溜烟卧在一户人家的门前,缩成一团,连吠都没有一声。我心里却也生出疑惧,怕它突然恼羞成怒,回过头来叼我一口。我战战兢兢地,迈过它家门口,步子都不敢快了。 一霎时,我发觉我与它是何其的相似。

人狗本殊途,但狗性与人性却是相同的。狗,本是被人类社会熏染过的狼,而人,没有被社会熏染过的几乎没有了。人与狗,都在社会中步步惊心,在小心翼翼的提防中变得敏感而脆弱。 于是,在一种来自于人类聚集系统的无形的压力下,狗失去了祖先钢鞭般的尾巴和匕首般的利齿;人貌似越活越发福,但生命的宽度与人格的高度却不断在萎缩。但狗至少还有一点幸运,狗在狗群尚能欢快自得;人在人群里却是如同在密不透风的蜂糖罐里,卑微地舔着罐壁,臃肿地挤在一起,拼命地想在高处寻得一点空隙。如此看来,人比狗还要可怜一些。 狗怕被人打而如履薄冰,人怕被狗咬而小心翼翼。然而被狗咬并不可怕,及时打针吃药,可保无虞。 可怕的是人之间会互相咬,且这咬伤不是破伤风针和疫苗可以治好的。 被狗咬死的,古来有之,但数量肯定不会太可观。被人咬死的,每一页史书上都有,从古到今,从远到近,熙熙攘攘查不清楚。一大摞,厚厚实实,不忍翻开,字字血珠,颗颗泪渍。咬死人的人,又会成为被咬死的人,天道往复,竟看不清是你咬了我,还是我咬了你。人人受害,人人害人,最终都凝成了浊臭逼人的现实,化成了累累白骨,做了钢筋水泥的垫脚石。如此看来,人比狗似乎还要可怜一些。 我不愿去凌虐狗,也不愿意去咬人,不仅是因为牙口不好,没有牙尖嘴利的本事,更怕引火烧身,累及无辜不说,反添不幸。但我总须提防着别人来咬我,也要提防被别人当成是咬人的人——这样我更危险。 我不欲加诸人,亦不欲人之加诸我。难矣!难矣!并非不愿相信人性本善,只是在灰扑扑的尘间淬练久了,我的眼睛也蒙上了层灰灰的纱,何时有清凉的水来将模模糊糊的世界冲洗得干净些,我的明亮的双眼才能睁开些许吧。 我在原地打圈,碌碌不知何终,挠头苦思,何处有一二干净之地,呵,还是回到那些旧文字当中去吧,毕竟都是些过去的人了,总不会再有爬出来咬人的了。忽然惊觉,可会有利用这些旧文字来咬人的人,呵,竟是连半点清净也不给人留了。 我们提起狗儿时,所用的词语褒贬不一,狗吠不惊也可,狗眼看人也可;鸡犬桑麻也可,狗皮膏药也可。狗儿没有人所具备的意识,它们的种种举动都是本性,而我们人类有更高层次的来自内心的修饰,可以居高临下地赋予狗儿,以至于这个世界别的事物太多的定义——花香,草绿,蜂忙,蝶舞。而我想提到的是,给予了别的事物更多关注的我们,何必要舍近求远,回顾一下我们的人性,是否出现了几多偏颇。何须口诛笔伐,怒发冲冠地傲然于一切不合自己时宜的人群;何须喋喋不休,不依不饶地凌辱他人;何须挥舞着长枪大刀,睥睨着,恐慌着,草木皆兵。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我寻思着方才所说的一切,哑然思索,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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